昨晚和老张在路边摊喝酒，这位在物流行业摸爬滚打十五年的老哥突然叹了口气。"你知道吗，我们公司最近在偷偷升级那套智能管车系统。"他抿了口酒，"不是跟风，是真被逼得没办法了。"

我给他倒了杯酒，听他慢慢道来。他说现在跑物流，早不是十年前那种靠几个老师傅、几台对讲机就能打天下的时代了。上个月有批冷链药品，就因为途中温度监控不到位，到目的地时全废了。客户索赔，公司赔钱，司机白跑，三方都亏。"这种事多了，你就知道不升级不行了。"

老张说最让他头疼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成本。车子在路上跑着，油耗多少、路线合不合理、司机驾驶习惯怎么样，以前全靠司机自觉。现在这套系统，能实时看到每台车的运行状态。"上个月我们发现，同样跑广州到北京的线路，不同司机开，油耗能差出15%。这可不是小数目。"

他掏出手机给我看管理后台，那些闪烁的光点代表正在运行的车辆。"以前司机说堵车，我们只能干等着。现在系统能自动规划绕行路线，还能预测到达时间。客户问起来，我们能给出精确到分钟的答复。"

说到司机管理，老张苦笑。"不是不信任司机，是要对所有人负责。"有次深夜，系统报警显示一辆车异常停靠超过两小时。值班人员联系司机才发现是突发疾病，及时叫了救护车。"这事要放在以前，后果不堪设想。"

我问他这套系统最难的是什么。他想了想说，是改变大家的观念。"老司机总觉得我们在监视他们，管理层又担心投入产出比。但真正用起来才发现，这不是监视，是保护；不是成本，是投资。"

夜渐渐深了，老张的酒也见底了。"其实行业里都在悄悄做这件事，只是没人明说。就像十年前从手写单转向电子单一样，现在又到了必须改变的时候。不做，就会被淘汰，就这么简单。"

他最后说了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："物流这行，表面上看是车轮子在转，实际上都是信息在流动。谁能把信息流管好，谁就能在这行活下去。"